第(1/3)页 两人对视,久久无言。 羡鱼心说,丹枫,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? 怎么一点巡镝也没留啊?! 羡鱼原本不打算探究罗浮发生的种种。 可当另一个世界的镜流主动攻击他们,并评价「支离」为“凡铁俗器”时,羡鱼意识到了问题。 他开始套话,并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,替此刻正在街道上打斗的爱人说话。 他们来到罗浮旅行,走着走着,突然遇到袭击。 他的爱人屡屡退让,生怕伤到过路人。 对方却不肯罢休,硬是要与爱人分个高下。 这是他们的错吗? 当然不是啊。 羡鱼原本以为,丹恒是来套话的。 仔细一看,衣摆上挂着独属于「无名客」的徽章。 「饮月君」镇守建木,是持明一族与仙舟一早定下的盟约。 有羡鱼在,华这才松了口,授意天舶司通过了「饮月君」的外出申请。 羡鱼看看眼前这位成为“无名客”的丹恒,再瞥了一眼罗浮正中央的建木。 难不成……这里的仙舟也找出了处理「寿瘟祸迹」的方法? 那他得替马蒂亚斯问问。 羡鱼以外来者的身份贬低仙舟,询问赔偿方案。 按理说,正常仙舟人都会反驳几句,六司成员也会笑盈盈地问题抛回给羡鱼,询问镜流为何与他们的剑首长得一模一样,接着以危害罗浮安全为由,找来云骑盯紧他。 丹恒却没有。 他毫无反应,只说羡鱼与他的同伴同名。 羡鱼一下子猜出了那位同伴的身份。 是阿基维利。 他接着旁敲侧击,询问罗浮医者,想要得知应星的情况。 丹恒却说出一个极为陌生的名字。 羡鱼陷入沉思。 应星寿终正寝? 那也不对啊。 他们关系极好,若是应星逝去,仅为友人留下武器…… 「支离」是应星的心血和遗物,又怎会只换来一句“凡铁俗器”? 羡鱼想不出个所以然。 五人是世间难遇的奇才,注定站上高位。 他们要是闹出什么事……可能不会写在史书上。 于是,羡鱼下单史书和话本子。 史书上没有,坊间传闻总有吧?总有人写进话本子吧? 买完书,羡鱼主动聊起自己的童年。 谈论童年能够看出对方的成长环境。 他说了好一阵,丹恒依旧不为所动。 到底是防备心太强? 还是说……对方小时候过得不好?没有任何像样的、可以当作谈资的童年趣事? 羡鱼只好询问零花钱。 这一问,他明白了。 丹枫犯事了。 这件事致使他的转世丹恒分无分文,流放在外。 丹恒不动声色地看着。 眼前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,似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。 对方终于意识到,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像他那般优渥的家庭条件。 “我喝不惯仙舟的茶水。”埃里克拿出超距离遥感,点开外卖软件,“你要喝咖啡吗?” 丹恒瞥了眼对方续过一次的茶水,摇头回绝。 埃里克没有错。 在对方的认知里,一百万不过是一笔小钱。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,又何必补偿自己呢? 埃里克没有理会,仍是那副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派,自顾自地拿着超距离遥感,为丹恒下单了咖啡和甜品。 买完下午茶,他仍觉得不够,笑着询问丹恒的喜好。 丹恒不说,埃里克作势要全部买下。 丹恒见状,只得说出自己的喜好。 埃里克买了一大堆零食。 过了一会儿,他放下超距离遥感,用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丹恒。 丹恒突然觉得有些陌生。 眼前人好似变了个人。 不再是任性自我、被惯坏的富家子弟。 更像是令人信任、包容一切的长者。 埃里克轻声说: “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「无名客」。” “你能……讲讲你们的经历吗?” 与茶馆相隔的商街,镜流看向与她容貌相同的女人。 对方似乎因为她随手挽的剑花,误解了自己的年龄,以为她是不到两百岁的年轻人,主动用黑纱遮住眼睛,剑招也不复先前凌厉。 镜流张了张嘴,想开口,却又不知如何解释。 她该怎么说? 说自己早已上千岁?不是年轻人? 她挽剑花单纯是因为夫君在场?习惯用更具观赏性的招式? 镜流难得遇上强敌,更别说这位强敌是另一个自己,自然不愿让对方放水。 正想着,女人主动解释了黑纱的作用。 镜流一时愣住了。 不愿触景生情?难不成眼前人早已堕入魔阴? 是啊,按照时间推算,另一个自己本该在几百年前逝去。 再联系对方对「支离」的评价…… 镜流心下一沉。 差点忘了。 这是另一个仙舟。 「饮月君」为何会离开仙舟?是被流放了吗? 他与应星……究竟做了什么? 眼前女人又一次问:“你几岁了?” 镜流凝视着对方那张略显偏执的脸。 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问题呢? 为什么非要知晓我的年龄? 是不想让我走上与你相同的道路吗? 镜流思量片刻,决定撒谎。 她不会在旁人遭受痛苦时炫耀她的幸福。 羡鱼也一样。 镜流轻声回答:“两百岁。” 第(1/3)页